兩個人的小旅行

北韓之於你是甚麼模樣？ 提起北韓，一般人大概會想到領導人金正恩、核武、勞改營、饑荒、洗腦教育……我們一直從主流媒體（當中又以西方媒體為主）接收大量對於北韓的負面報導，無不沒把北韓塑造為極端邪惡的鐵幕國家。以至近年市場上出現不少有關北韓的電影和書籍︰《我們最幸福》、《平壤冷麵》、《平壤水族館》等等，多半是以脫北者的角度書寫，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冒死也要出走。 看了之後，我們對這「神秘」的國度，到底又有多了解？我們常說要看見真北韓，但他們筆下的北韓又有多真實？這樣的描述對北韓是否公道？到底一般北韓人民的生活是怎樣的呢？ 「除非你更深入去發掘關於北韓的事情，否則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 －Alvaro Longoria，《洗腦遊戲》（2015）導演 既然心中有這麼多疑問，與其繼續閱讀別人的論述，何不直接走入北韓，窺探內裡景況，親自體驗和了解當地生活？ 要進入北韓，要麼你有特殊身分和原因，要麼就是旅遊。有關於北韓旅遊，同樣有很多刻板成見︰市民都是臨時演員、入到北韓「冇啖好食」、隨團導遊是互相監察的特工，也監察遊客的一舉一動……沒錯，北韓旅遊沒有自由行的選擇，遊客必須參加官方旅行團，而行程裡翻來覆去都只得那幾個景點︰金日成廣場、萬壽台、三八線和少年宮表演，大家只能沿著一式一樣的路線，拍著一成不變的照片。 正所謂好奇心殺死貓，透過參加由一間香港旅行社舉辦的北韓深度遊旅行團，我帶著和一般人一樣的刻板印象，抱著獵奇的心態走進北韓。到底我們看到的北韓，會是自己想看到的？還是北韓政府想我們看到的？除了預先安排的演員和樣板人，我們還可看到甚麼？ 七天的旅程，顛覆了不少我對這個國家的刻板印象。行程中，不同於一般的中國團，我們有很多在城市散步和與當地人溝通交流的機會。我不會期望自由行般的隨心所欲，從來跟團的自由度也有限制，何況這裡是北韓？當然，我也不會期望能從當地人口中聽到對政府不滿和對自由渴求等的說話，但交流的過程中，我了解到他們的想法，以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也許有時會語言不通，但以我有限的韓文，和他們有限的英文、普通話，再加眼神交流，我相信我不只是凝視的旅客（參考John Urry 的Tourist Gaze）。 都是演員 整個旅程能與當地人接觸的機會很多，我們所見到的人都是演員嗎？的確地，我們有見過樣板人。少年宮那些訓練得很好的孩子，招牌式的笑容、熟練的對白，顯然是

旅途上看見了很多，這裡只是節錄。 一路上錄了很多段影片， 如果把近百GB的片段就這樣永遠地埋藏在硬碟裡，似乎很可惜。 沒想到原來鏡頭掛在身上，邊走邊錄， 要麼畫面歪歪斜斜，要麼顛簸得不行 結果明明光明正大地拍的，都變成了偷拍片段

【北韓深度遊暨北京瀋陽丹東脫北之旅】 Day 15 終於來到行程的最後一天，很少情況會期待旅行完結吧… 早上提早起來往昨天沒去成的故宮看看。從地鐵站到售票處，哪裡都是人，但排隊買票卻很快。從午門經過安檢正式進入故宮，原本也有很多人排安檢，恰巧開了一條新隊，我們又趕得及在遊學團前走過去，所以省了很多排隊的時間。 人人行故宮也差不多吧，都是從南至北，參觀一下大路的太和殿、乾清宮等。紫禁城很宏偉，但遊人實在太多，所以行了一會就走出旁邊的通路，參觀了儲秀宮，便從弱弱的御花園便離開了。從進門到離開，周圍都擠滿人，完全沒有參觀的意欲。 參觀完故宮，往對面的景山公園，走上萬春亭俯瞰紫禁城。山上的景色不錯，大致可看到北京全景，要是天清一點就更好，不過在北京要遇上天清的日子似乎不容易。 下山後到郵局寄了明信片、回hostel取了行李便出發去機場。坐5:30的機回香港，可是這張機票一直讓我很不安。機票經Expedia買的，Expedia又經中國南方航空訂，但航班由中國航空營運…打從訂了機票的一刻，我就不曾在國航的網頁上成功查詢資料，所以一直都很擔心會飛不到，online check-in都失敗了，就更擔心。 不過反正北京已沒什麼地方想要去，所以提早在中午就出發去機場，原來從市中心過去也要差不多一個小時。在機場退了一卡通，吃了午餐，然後便check in。取了登機證後便直接去安檢。從T3的入口，經過安檢、過了海關，已經花了一小時，幸好我們有的是時間。來到登機口，還要坐接駁巴士上機。上次去瀋陽的飛機餐已經很難吃，這次的更加是不能放進口裡…anyway，順利回到香港就好了。

【北韓深度遊暨北京瀋陽丹東脫北之旅】 Day 14 一無所獲的一天。北京如果要住hostel，記謹選只招待外國人的。晨早流流六點幾已經有大陸小孩和大媽的吵鬧聲，根本睡不好，所以有點晚才出門。 先坐地鐵去頤和園和圓明園門外看看，人山人海，光是售票處的人龍已經很恐怖，付錢進園大概也只能望到人頭。於是去清華、北大看看，守衛會檢查什麼才可以內進，很可能是學生證准許證之類。後來才知道，原來兩間院校都可以在網上預約，不過我也只是順道去看看，沒進去也沒覺得很可惜。 坐車去雍和宮，走到一半，嗅到香燭味，已經不想參觀寺廟，所以在門外的禮品店望望就算。走進附近的五道營胡同，跟我們住的小胡同很不一樣。整條街都是咖啡店、酒店、餐廳，充滿著濃厚的文青氣息。本來想吃個午餐，但這裡的東西都偏貴，所以加插了去王府井吃午餐的行程。原本大家都說王府井不去也罷，所以一直也不打算過去。不負眾望，王府井大街果然很無聊，一棟棟的商場、連鎖店，毫無特色。 從王府井行過故宮，在東華門內進，走了很遠才到午門，那時大概是下午3:45。本來以為晚一點去會比較少人，誰知去到有幾個便衣男子不讓我們過去售票處，說門票都賣完。起初我都不信，但後來有個解放軍都這樣說，那就沒辦法。明明故宮截止售票是四時，閉館是五時…居然會進不去。因為他們封了往前門的路，於是又走了很遠的路回去東華門，順道在南池子大街看看，蠻不錯的街道。 故宮去不成，時間多了出來，於先改去牛街看看。旅遊書明明說牛街是很有清真特色的街道，可是除了清真餐廳比較多外，只不過是一條很普通的街道。當然，我們也經過的牛街禮拜寺，但門外坐了三個人，跟我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我就不敢進去看了。 黃昏去了烏巢和水立方，沒有時間的話其實可以skip，因為整個區的建築也很醜。等到它亮燈，以為夜景會美一點，誰知連刺眼的街燈都亮起來…

【北韓深度遊暨北京瀋陽丹東脫北之旅】 Day 13 今日的行程很緊湊。早上六時多起來，先坐地鐵去東直門站轉長途巴士。我們今天要去的是長城，但不是人頭湧湧的八達嶺，而是背包客推薦的慕田峪。 事先在網上已經查過要坐916號快車到懷柔再轉車。可是，走到車站，遇到兩個同樣去慕田峪的外國人，被一個票務員帶到另一邊。當我們打算去問的時候，那個女人示意我們留在916站，但我們還是決定跟上前看看。 那個女人叫我們坐980，然後上高速公路後在第一個站、太揚家園站下車，轉乘小車就可以。她說這樣會比916快一小時到達。如是者，我們和兩個外國人一起上了980開往密云的車，車上還有另外兩個外國人。開車後，心血來潮上網查一查，本來只想看看有沒有別的站會比較好，怎知道原來這是一個伏。原來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什麼車站職員，只是一個裝好心的騙子。如果在密云或者太揚家園下了車，轉黑的至少￥200，大約是60公里路程。 臨危勒馬，幸好趕得及在上高速公路前下車，而附近也有站搭916快車，班次也很密，3-5分鐘就有一班。有驚無險地帶著兩個外國人，上了916快車，來到了懷柔。巴士進入懷柔後，每個站也有人上車兜客到長城，但經過980事件，我們就決定信自己原本的計劃。於是我們在懷柔北大街站下車，一下車就有人和我們講價，因為不想再給黑的賺錢，而且見到有本地人坐了普通的士，所以我們也坐了普通的士，￥40就到慕田峪入口，每人也不過￥10。 奇怪的是，明明是正常的士，司機還是跟我們下車，帶我們去買票，我們想要擺脫他，最後他說因為我們買票他會有積分…反正最後沒買貴，而且錢直接給售票處的。長城門票是￥40，擺渡車來回￥15。另外上山的方法有走路(免費)、纜車和索道。因為纜車和索道是不同公司，站也在不同的敵樓，所以要麼坐纜車來回，要麼索道上滑道下，同樣是￥100。司機說年輕人多數選索道，雖然我為人淆底又畏高，但抱住人一世物一世的心態，我還是挑戰了索道。 從入口售票處到擺渡車站，有一段很多商店的路，我們補給了水和香蕉，沒想到兩根香蕉要￥12，不過香港的主題樂園也是這樣…擺渡車其實就是有冷氣的Shuttle Bus，如果想節省這￥15，也可以走路去檢票口，大約是3.5km吧。到了檢票口，我們就坐吊腳的索道上山。 慕田峪長城的遊人真的不多，而且多半是外國人，感覺相當好。我們從5號敵樓走到8號敵樓就折返，恰巧今天天氣很好，路也沒想像中陡峭

【北韓深度遊暨北京瀋陽丹東脫北之旅】 Day 12 早上從瀋陽出發去北京。沒想到瀋陽站人山人海，用回鄉證網上購票又不能用自助取票。很無助地排了15分鐘還是未取到票，結果還是打了尖，還得半跑半走的趕去月台。 坐了四小時高鐵，抵達北京南站後先在車站廣場內吃點東西。首都畢竟是首都，至少火車站是一個正常的整體。買了一卡通，原來2014年之後一卡通的乘車優惠已經大大減少，但反正可以退按金，買了可以省去很多買車票的時間。 這次在北京住的Hostel在胡同內，我們訂了二人套房。從地鐵站走到Hostel，大約5分鐘路程，第一次走進胡同，很有趣的感覺。 自由行下雨的話，哪裡都不想去，尤其在鬼國，幸好來北京後天氣就好了。安頓之後，先到附近的西直門天主教堂，沒想像中特別，差點走過了也不知道。於是坐地鐵在什剎海站下車，沿後海行了一圈。感覺有點被騙，因為地圖上那個什麼宋慶齡故居和醇親王府都被解放軍「佔據」了，大煞風景。 經過煙袋斜街，走到鼓樓，再行到南鑼鼓巷。煙袋斜街和南鑼鼓巷都是很有特色的街道，一家家古色古香的店舖，很熱鬧的老街，是我心目中老北京的模樣。 晚上在Hostel附近的小店吃了很豐富的羊肉晚餐，羊肉餅、羊架、羊肉串……然後隔天走過不知道為什麼被拆了招牌@@

【北韓深度遊暨北京瀋陽丹東脫北之旅】 Day 11 在附近的藥房買藥，不確定中國的藥房是否都不賣西藥，後來去了幾間藥房都是沒見過西藥。付錢的時候，拿出口袋裡三張一角紙幣，店員你一言我一語的嘲笑就只有南方人才會用，說銀行也不要，叫我留在家裡收藏。然後，他把我付的錢都找給我，還多了兩角。 買完藥，坐地鐵去北陵公園，在超市買了糕點做早餐。北陵公園門票 ￥6，昭陵在公園內的北面，門票 ￥50。我們只買了公園票，反正對中國的墓陵不感興趣，但如果哪裡都不去就沒有了旅行的意思。公園很有滿清特色，地圖標示公園中間有個皇太極像，幸好走到過去真的是皇太極而不是毛主席。 離開公園，坐巴士去九一八歷史博物館。據資料顯示，館內收藏了九一八事變前後的歷史照片及文物，當中以共產黨角度的文字記錄為主。雖然 九一八歷史博物館是免費開放，但我們沒有內進，因為到了才發現 周 一閉館 。唯有在大閘外拍個照片作紀錄，然後回酒店休息。 本來只打算休息一會，怎料到中午開始瀋陽就一直下大雨，還要行雷閃電。於是等呀等，等到午後三點還沒有停雨的跡象，唯有冒雨出發。 從懷遠門進入滿清一條街，確實是一條很有滿清風情的特色街道。然後去到瀋陽天主教堂，幸好還是保留西方天主教堂的特色。再走到張氏帥府門外看看，門前也有一個張學良像。其實這樣走到一個景點看看又到下一個點去，很無聊，但就算跟團也差不多，於是我們又繼續走到瀋陽故宮門外看看，外面跟故宮風格很似，就是小很多。這樣一公里一公里的走，走了很多路，平時應該還好，但今天狀態不佳又下著雨…在鬼國生存真的不容易。 把景點都走過了，就走到中街後方的豫瓏城，吃了昨天沒吃到的馬家燒麥。商場外掛著很大的招牌，沒想到裡面是很小的店子，但價錢很便宜而且超好吃，可惜選擇不太多。那杯「淡淡的茉莉」，雖然是熱飲，但好喝得令我馬上在旁邊的店買了罐茉莉花茶回家。